些许困惑。
他已经步入了六阶，也正是因为到达六阶，他才知道他的修炼一途还没有走完。皇室中记载的，武破虚空仙武境，也就是七阶是真的存在的。
从先前那头无敌古尸所释放出的气息来看，它的实力应该便是仙武境，甚至已经到了大乘境。
可即便这般的强大，在那神秘人面前依旧如同蝼蚁，和他们一般无二。
天外有天，人外有人！
这一刻，楚傲深刻的体会到了，修行一途他要走的路还很长。
“师父好棒！”
小晨曦飘到楚北的身旁，白皙的小脸蛋上洋溢着笑容。
“有为师在，你哥哥怎会有事呢。”楚北宠溺的摸了摸晨曦的小脑瓜。
“以后你就是我的靠山了！”
龙宝宝来到楚北跟前瞪大着眼，脸上满是崇拜。
“师父，多谢。”
一抹闪光出现在楚北的前方，辰南显化身形，眸中充斥着感激。
待到道完谢后，辰南目光回到了女尸的身上，看着那张那张熟悉的绝世仙颜，不由张嘴吐了一大口鲜血。
“上天你为何是如此的残忍！雨馨死了，为何不能让他安静沉眠，死后还要受到这帮畜牲的折磨！”
“为什么，这一切都是为什么。”
“老天，还我雨馨来，还我雨馨来！”
……
渐渐地，辰南双眼赤红，乱发狂舞，仰天悲啸。
万年前的山盟海誓犹萦于耳，过逝的音容笑貌仍现眼前，往昔的心有灵犀至今未散。
可万年后，再次相见，却已生死相隔。
倘若不是那双血红幽森的双眸，这出尘的姿容，如娇艳花朵秀丽的容颜，依旧如万年前清秀绝伦，依然美绝寰宇。
然而，对方那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的死气告诉他，这已经不是万年前的雨馨了。
对方的灵识早已寂灭，眼前的这具躯体只是被赶尸派炼化出的尸王。
辰南颤抖着身子，不断的向女尸靠近，血红的双眸被泪水充斥。
十年生死两茫茫。
不思量，自难忘。
千里孤坟，无处话凄凉。
纵使相逢应不识，尘满面，鬓如霜。
夜来幽梦忽还乡，小轩窗。正梳妆。
相顾无言，惟有泪千行。
料得年年肠断处，明月夜，短松冈。
……
泪水浸湿了衣衫，辰南脸色愈发的苍白，定定的望着昔日的红颜，内心忍受着万蚁噬心般的煎熬。
曾经的恋人，站在面前，却阴阳相隔。
咫尺天涯，天涯咫尺。
生死两茫茫，相逢不相识，惟有泪千行。
“师父，您不是和我说过，雨馨还活着吗？可为什么眼前的雨馨变成了尸王...这是为什么！”
突然，已经走到雨馨身旁的辰南像发了疯一样，转身两手死死抓着楚北，声音悲怆。
望着眼前万念俱灰的辰南，楚北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你看到的尸王是雨馨没错，但我说过的话，雨馨还活着，也没有错。”
“师父，您这话什么意思！”
听到楚北的话，辰南身子猛地一震，眼睛里恢复了少许清明。
楚北上前一步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，那表情似是陷入了回忆中：“万年前，她虽葬身于魔王手中，但你父亲辰战却是为她逆天改命，从而使她活了过来。可在她出谷时，却又听闻你已死的噩耗。心灰意冷时，跟随你父辰战进入天界。不久后，你父辰战不告而辞。恰恰，这个时候的她又得到了太上忘情录。为了生存，她被迫修习太上忘情录，成为天界赫赫有名的无情仙子。”
“小晨曦便是她当年在百花谷留下的化身，至于眼前这具灵尸，则是她当年修炼太上忘情录褪下的真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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