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我这么做心里好受吗？这就是我们的命，哪怕有一天我死了，也不能以玄门牺牲人员的身份开什么狗屁追悼会！”
“也包括你！”
童宝怡一拍桌子。“程黑脸，你简直是无情无义！”
“你居然这么评价我？”程远山指着自己的鼻子，老脸成了黑锅底。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童宝怡忿忿不平。“你知不知道，那牺牲的十七名烈士，其中有一个是以混混的身份来作为掩饰的。你想过他的父母妻儿会受到多少白眼吗？”她眼圈一红，眼泪流了下来。“他叫刘钢，明面上是个无恶不作的混子，可谁又知道他是为掩护战友而牺牲的？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们的英雄背负骂名而死，他的家人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之下活着吗？”
程远山沉默不语。
他能怎么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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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又能知道他的良苦用心。
事实上程远山这么做正是为了保护烈士的家属。
这就好比是缉毒警，他们的身份是绝对保密的，否则肯定会遭到毒贩们的报复。这可是用血的代价换回来的经验。
“我是玄门的主任，这件事没得商量！”程远山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童宝怡冷冷一笑。“程远山，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，你不过是副主任！”她猛然站了起来。“我这就去找主任评理去！”
“宝怡！”陆风赶忙拉住她。
找主任去评理？
要知道，玄门的主任只是个挂名，程远山才是实际上的最高领导。
至于主任是谁？
这个不足为外人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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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一句话，那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领导。
“你拉着我干什么？”童宝怡猛然一甩手，却没有甩脱。“哦……我明白了，你跟程黑脸穿一条裤子！”
陆风赶忙把童宝怡按在椅子上，好言相劝。“宝怡，你也要理解程主任的不容易，毕竟他也是为了牺牲者家人的安全考虑。”他又看向程远山。“程主任，我倒是有个折中的建议，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说！”
“我觉得您走进了死胡同。”见程远山瞪眼，陆风赶忙解释。“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暴露牺牲者玄门人员的身份呢？其实我们完全可以给他们另一个身份，比如警察或是军人。”
“我觉得军人的身份最恰当，毕竟他们原本就是军人。”陆风神色黯然。“程主任，如果我们的战士在牺牲之后都没有进入烈士陵园的权利，恐怕对活着的人也没法交代。”
见程远山沉默不语，陆风冷冷一笑。“如果程主任还是不答应，那我只能提出辞职了。这种没有人情味的部门，我哪怕多待一秒钟都觉得浑身难受。”
程远山脸如黑锅底，一指门外。“好，你想辞职是吧？滚，立刻给我滚出去！”
陆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，这个尴尬。
他只是想来个以退为进而已，没想到弄巧成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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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两人闹僵，童宝怡又做起了和事佬。“程伯伯，陆风说话一向不过脑子，您别跟他一般见识。其实我觉得他的提议还是不错的。”
“别别别！”程远山连连摇手。“您千万别这么称呼，我程黑脸哪受得去啊。”
童宝怡笑嘻嘻的挽住程远山的手臂连连摇晃。“程伯伯，侄女打小就喜欢跟您没大没小，我记得您当初还说我这样对您是跟您亲近，您不会都忘了吧？”
“唉……”程远山一叹。“好吧，就这么办吧。这臭小子说的对，不能寒了活人的心。”他瞪了一眼陆风。“不过这么做毕竟还是存在风险的，你小子一定要负责到底，千万不能烈士家属遭遇任何意外。”
“遵命！”陆风敬了个军礼。
“你怎么还不滚？”程远山怒目圆睁。“再不滚老子毙了你！”他真把枪掏了出来。
陆风和童宝怡以最快的速度溜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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